当时的月亮 王菲

简析王菲《当时的月亮》

林夕是个天才。《当时的月亮》这首歌曲的词作者就是林夕。
有人评论说：林夕词作在意象表达上的高人一等来自于他文学上的造诣。毕业于香港大学中文系的林夕擅用各种修辞描绘缱绻情感，绝少明修栈道的直抒胸臆，多的是陈仓暗渡的婉转迂回。排比、比兴、象喻是其最常用的手法，用婉转曲折甚至隐晦的方式摹饰复杂多变的情感，更给了人们无限的想象空间。
这是很对的。
我还要说，他的歌词是诗，是情感的旧照片，是淡淡的回忆。
这种回忆的体会，在《当时的月亮》中感受尤为明显。这是1999年的专辑中的一首歌，我认为它是这张专辑中最棒的。词曰：
当时我们听着音乐/还好我忘了是谁唱/谁唱/当时桌上有一杯茶/还好我没将它喝完/喝完
谁能告诉我/要有多坚强/才敢念念不忘
当时如果留在这里/你头发已经有多长/多长/当时如果没有告别/这大门会不会变成一道墙
有什么分别/能够呼吸的/就不能够放在身旁
看/当时的月亮/曾经代表谁的心/结果都一样
看/当时的月亮/一夜之间化做今天的阳光
林夕对王菲有极高的评价。林夕说：“王菲跟我经历了十多年的音乐，是王菲训练了我写不同的歌。早期写曲很难写，都可以过关，所以之后写词更没问题。王菲带了很多新的音乐给我，让我有新的写法。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‘锡’她，可能因为她唱歌真的太好了，我自己觉得她的声音是上帝的声音。这个人能够有缘跟我合作这么多，我便全***给她。我写歌词、音乐的历程，王菲全部跟我一起经历了，因为她出道早。当王菲说不唱了的时侯，其实我也觉得心灰意冷，我也不想写了，觉得自己已经断了半臂，有很多东西可能已经没机会写了......不知可不可再找到一个这样好的拍档，对我这么信任，给我这么的大自由度，让我写自己喜欢的东西。王菲的歌种很适合我写，王菲的音乐我自己很喜欢，是可遇不可求的。十年也不知道有没有一个王菲......”

下面我来说说欣赏这首歌的感受。
担任整个歌曲伴奏的是吉他和弦乐四重奏。一般而言，回忆，尤其是对离别情感的回忆，似乎应该是伤感的。可这里却一反王菲歌曲的漠然、冷艳，浑身上下都是那么华丽而明快。
几个小节的前奏就流淌出一串串小提琴的颤音，吉他不紧不慢，透着一股民谣风，弦乐四重奏给人一股贵族感，很是奇妙。
歌曲的演唱，形容起来只有两个字：流畅。如果要用四个字，那就是：十分流畅。
一开始，“当时我们听着音乐……”切分节奏非常奇特，似行云流水。进入到下一个乐句，“当时如果留在这里……”，出现了王菲自配的三度和声，层次分明，其中，大三、小三交替出现，变幻无穷，偶尔出现一个纯四、纯五的和声，精美绝伦。流畅中带着波澜，上下起伏如潺潺流水，伴奏也细腻得令人吃惊。
中间一大段间奏，由吉他主奏。吉他用它的丰富的表现力，似校园民歌，给人一些些的怀旧和喜悦。
间奏后的第二大段，表现基本上和第一大段一样。
结尾出奇的平静，渐渐消失在吉他的一串琶音中。

作者：非迷不可